[a] 关于隐私：冯提莫离婚事件性质

1）该事件不是隐私

隐私的定义 [32]：

「隐私，乃是一种与公共利益，群体利益无关的…信息…纯粹是个人的，与公共利益，群体利益无关的事情，这是隐私的本质所在。」 （王利明，《中国民法典草案建议稿及说明》第 343 页，中国法制出版社， 2004）

由于冯提莫与「饼干」的婚姻状况涉及到大量公共、群体利益，因此该事件不是隐私。

下文将逐一阐述此事件所涉公共利益事项（由轻到重）：

饼干谎称冯提莫是其小姨妈，涉嫌侵犯消费者知情权；
饼干当托为冯提莫打赏 80 余万元，涉嫌欺诈消费者；
冯提莫在 2017.3.6 的微博问答中明确表示自己是单身，并且通过该问答大量直接获利，涉嫌诈骗。

2）冯提莫在与饼干关系上作假

此前饼干对冯一直以小姨妈相称，此行为涉嫌虚构其直播服务内容的真实情况，侵犯了观众的消费者知情权。

《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八条：

消费者享有知悉其购买、使用的商品或者接受的服务的真实情况的权利…要求经营者提供…服务的内容、规格、费用等有关情况。

如图，此前饼干对冯一直以小姨妈相称，注意此处非玩笑称呼，而是包括观众、粉丝、媒体等均认真的以为是远亲关系：

3）饼干当托

饼干为冯提莫打赏超过 80 万元，达到总榜第 7，涉嫌「欺诈消费者」。

北京日报：「托号」陪玩可构成诈骗

昨日，北京炜衡律师事务所律师李肖霖表示，如黎先生能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游戏公司员工及员工家属扮演“托号”角色刺激他进行消费，则可以涉嫌诈骗对游戏公司提起诉讼。李肖霖说，“托号”参与竞争是明显的欺诈行为。北京隆安律师事务所律师尹富强也认为，即使“托号”的存在是网游行业的潜规则，也并不能据此认为该行为就合理。他认为，许多网游公司敢于安排“托号”，是基于极少有玩家能拿到证据证明其存在，这属于一种隐蔽性较高的犯罪行为。北京中同律师事务所律师黄长勇建议，黎先生可持证据前往公安机关，以游戏公司涉嫌诈骗报案。

国家工商管理总局《欺诈消费者行为处罚办法》第二条：

…欺诈消费者行为，是指经营者在提供商品（以下所称商品包括服务）或者服务中，采取虚假或者其他不正当手段欺骗、误导消费者，使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受到损害的行为。

国家工商管理总局《欺诈消费者行为处罚办法》第三条：

…属于欺诈消费者行为：（五）以虚假的商品说明（注意这里的商品包括服务）…销售商品的；（七）采取雇佣他人等方式进行欺骗性的销售诱导的；

4）冯提莫微博问答假装单身，骗取巨额利益

2017 年 3 月 6 日，冯提莫在微博问答中明确表明自己一直是单身，提出该问题需要花费 188 元人民币，支付了 1 元人民币观看该答案的用户约有 3.8 万，该问题获得打赏 18 次，已直接涉嫌诈骗。

诈骗罪

诈骗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用虚构事实或隐瞒真相的欺骗方法，使受害人陷于错误认识并自愿处分财产，从而骗取数额较大以上公私财物的行为。 http://www.chinadmd.com/file/uvtvuu3zu3uow3ricriztetp_1.html 诈骗罪（刑法第 266 条）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用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的方法，骗取数额较大的公私财物的行为。 http://www.66law.cn/zuiming/303_gainian.aspx

冯提莫微博问答：

提问：提莫你真的没有自己恋爱的计划吗？其实一路走来看你直播那么久，觉得你应该要有个爱你的人在你身边扶持你。毕竟你值得拥有很好的男孩子，人美歌甜。和我们谈谈你最近的感情生活吧，有没有人追你啊？有没有自己中意的？我们不吃醋，喜欢你的都会祝福你。回答：想过谈恋爱，但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追我的也真的没有那种实实在在说要追我的，现在想付出真心的人可能真的很少吧，可能因为是主播的关系吧，接触到的人也不多，大多数精力和时间都放在直播上，但是我也想有人追有人爱呀，遇到过觉得还不错的男生但是接触久了就发现也只是个过客而已，如果是真爱肯定能经得住考验的不是吗？真正喜欢我的真的木有，我其实要求很低呀，一心一意和真诚相待不要欺骗是最重要的～反正我现在有朋友和直播，恋爱可遇不可求吧，如果遇不到，那我就好好直播，能陪你们多久先陪多久。

该问答截止目前共有 41540 人观看，打赏 18 次。可见的转评 511 条，问答发布一年内的可见转评 469 条，根据比例计算，付费观看此答案的用户约有 469 / 511 * 41540 ≈ 3.8 万。

此外，冯提莫曾面对公众、媒体、粉丝等群体多次表示自己是单身，见《[05★] 冯提莫单身人设汇总》

5）离婚事件本身的真实性考据

离婚事件主线简介：

5 月 13 日，有人爆料，冯某某与毕某某于 2015 年 6 月 16 日结婚，并于 2017 年 7 月 10 日离婚，爆料附有完整证件信息，可看到登记机构在冯某某老家万州。
根据证件绑定的百度 ID「冯提莫是疯提莫」证明，冯某某证件信息属实。
毕某某在第二天直播中承认其证件信息属实。
使用腾讯云提供的身份信息认证接口查询，也证明身份证号属实。
网友查询到冯与毕于离婚当天乘坐同一架飞机从上海飞往冯某某老家万州（议式离婚一般需回原登记机关）。航班信息为东航官方查询，无法作假。
网友查询到冯某某在乘坐飞机前 1 小时发微博假装在家，与其行程不符。微博是冯某某自身所发，无法作假。
多位人士表示此事圈内皆知，此为个人言论，真实性无法判断。
离婚事件主线详见下方引文 [c]

6）写给蘑菇

如果你是冯提莫的粉丝，我明白上面的这一系列事实会让你非常难以接受。但你也看到了，我只列举事实，信不信由你。

从上面的列举可以看到，冯提莫的欺骗行为有一个越变越严重的过程，一开始只是隐瞒，后来变成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欺骗。

为何会这样？因为一旦尝到了谎言的甜头，就会食髓知味，越陷越深；也因为，谎言需要不断的用更多、更大的谎言来维护，这被称作说谎的「滑坡效应」。

你们可以无视这一切揭露出来的事实，继续「开开心心看直播」。但是现在透支的快乐以后会以加倍的痛苦来偿还，小病不医，终成大患。你们是在害自己，也是在害她。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虚假的美好，也有很多真实的美好，后者更珍贵，也更值得你去爱。

7）特别说明

明星（包括主播，甚至普通人）的感情 / 婚姻状况是否应向公众公开，这是一个议题，本文并不讨论该议题（该议题实际上也涉及到隐私的本质，即：是否涉及公共利益、群体利益，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外链 1]）。

本文只讨论冯提莫欺诈粉丝的具体问题。

8）个人对于冯提莫微博问答的评论

● 根据爆料的离婚信息以及航班时间对比，冯提莫在发表下述回答时，尚处于已婚状态：

想过谈恋爱，但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追我的也真的没有那种实实在在说要追我的，现在想付出真心的人可能真的很少吧，可能因为是主播的关系吧，接触到的人也不多，大多数精力和时间都放在直播上，但是我也想有人追有人爱呀，遇到过觉得还不错的男生但是接触久了就发现也只是个过客而已，如果是真爱肯定能经得住考验的不是吗？真正喜欢我的真的木有，我其实要求很低呀，一心一意和真诚相待不要欺骗是最重要的～反正我现在有朋友和直播，恋爱可遇不可求吧，如果遇不到，那我就好好直播，能陪你们多久先陪多久。

总结：我还是单身，我要求很低，不要欺骗我就行。我会一直陪你们。

请容许我再次强调，以上言论是一个已婚女性说的，

一个「可爱，单纯，正能量」的女主播说的，

对着公众说的，

对着热爱她的粉丝说的。

（而且当时看这个答案还要花 1 块钱）

● 发表以上内容时，冯提莫正在骗人，竟然还说出了「一心一意和真诚相待不要欺骗」这种话。实在不知道脸皮多厚才能做到这样。

● 在这个答案下面，有粉丝表示「最后一句真是感人」，因为这也是冯提莫多次挂在嘴边的口号：「能陪你们多久先陪多久」、「越爱越久」。

现在看来，这句话实在是过于虚伪和讽刺，简直是「能绿你们多久先绿多久」。

更让人无语的是，冯提莫还在他下面回复了一个感动的表情。这是在嘲讽吗？